番外二 (第2/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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脆倾身堵住她的唇,不让她继续说下去。两人很快滚进床帏深处,深夜方眠。
只是不知是不睡前想了太久,当晚,徐肃年做了一个离奇的梦一一梦里,盛乔没有逃婚,他也没有去洛州。
两个人一个人燕国公府的小娘子,一个是长公主府的端阳侯,门当户对。八月仲秋,城外金光寺花影成片,灿若朝霞。墙角吉祥缸旁,盛乔正在墙角踮脚摘花。
崔氏一走出观音堂,便瞧见了那道活泼俏丽的身影。面上不自觉挂上笑,她扶着婢女的手走过去,笑着唤她,“阿乔。”盛乔闻声回头,弯起眼睛露出两颊的酒窝,甜甜应声,“大嫂!”她花也不摘了,三两步迈上台阶,脚步轻快地来到崔氏身边。“大嫂,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?"一边扶着她的胳膊往外走,一边去看那人来人往的观音堂。
“还愿罢了,还要多久。“崔氏说完,眼见盛乔似是有些好奇,故意调侃道,“阿乔要不也进去拜拜?”
纵是盛乔没进去过,也知道观音堂内奉的是送子娘娘,前来祈求祭拜的都是已婚之人,她可还没议亲呢。
“我才不想嫁人。”
还不到十六岁的小女郎禁不住笑话,还未反驳就已经双耳通红,哼道,“阿爹阿娘早说了,她们舍不得我,要留我在家多待几年呢。”她似是有些不高兴,颊侧圆润的酒窝都鼓起来,崔氏偏头瞧着,没忍住伸手轻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。
姑嫂两人勾着手往外走,盛乔看了一眼崔氏的肚子,体贴地问:“大嫂累不累?要不去客堂歇歇?”
崔氏摇了摇头,笑道:“哪就累了。你大哥方才派人传了话,说一会儿就来接咱们,不必去客堂了,就在这附近走一走吧。”但说是这么说,实际崔氏正怀着孕,虽才三月没显怀,但总不如盛乔这个年轻女郎有精力。
金光寺很大,出了宝殿寺门,便是种满了木芙蓉的后山,宽阔平缓,积景成园,路上建有歇脚的凉亭,桌凳都打扫得纤尘不染。正好崔氏走得腰酸,扶了婢女的手走进凉亭,盛乔想陪着一起,崔氏却道:“你平时不大出门,正巧此处景色不错,何必拘在我身边?”这里的木芙蓉连绵成片,比院中开得更盛,盛乔的确想去,又担心崔氏。崔氏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,她指了指身后侍立的婢女,道:“我这儿仆婢成群,外头还有护卫守着,哪会出事?倒是你,这里花树连绵,可别迷了路。”盛乔是家中是最小的一个,性子又活泼单纯,家里人都宠着她。盛乔却不想总被当成小孩儿,闻言双颊一红,不服气道:“才不会迷路呢。”一刻多钟后,盛乔第三次经过自己挂在树枝上的香囊,竞然真的迷路了。盛乔…”
她有些沮丧,又有些着急,忽然传来一点慈窣声响,听着是谁的脚步声。应当是大嫂见她久未回去,所以派人来找她了吧。盛乔想着,不自觉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。
然而才走了两三步,便顿住了。
不远处走过来的竞是一个面容扑通的男人,他身背长弓,看上去平平无奇,手里却拖着一个活生生的人,身上的黑衣滚满了草叶,被捆着手脚不住挣扎盛乔先是一愣,而后眼见他们就要走过来了,慌忙藏在树后,身形是掩住了,心口却像是揣了只兔子,一刻不停地砰砰乱跳。好在走到一半脚步声就停住了,树林里恢复了寂静,只偶尔传来几道模糊的声响,像是被堵在喉咙里尖叫。
盛乔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,两条腿吓得几乎瘫软,可她不敢发出声音,甚至不敢逃跑,只怕脚步声会引得来人注意。她蜷着肩膀,只恨不得将自己团进树洞里,两只手紧紧捂住耳朵,生怕会听到半点不该听的动静。
不知过了多久,盛乔终于松开了两根手指,但没听到任何动静,以为人走了,她悄悄探身去看,未料方才那两个人一站一躺还在原地,甚至对面又多出来一个人。
那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,此时正抱臂倚在一株芙蓉树下,垂落的花枝遮住他的大半张脸,远远的看不清样貌,只隐约感觉很年轻,气势也更盛。在他对面,方才还闷声挣扎的黑衣人此时被按跪在地上,拖他过来的齐甄躬身揖手,恭敬地请示:"主子,要如何处置?”山间秋风徐徐,卷起花枝簌簌,徐肃年的肩头也零星落了几片花瓣。他抬手抚落肩上的花,而后毫不留情地碾在靴下,漫不经心道:“杀了吧。”
一听这话,被绑着的黑衣人浑身都哆嗦起来,他想说话,却被堵着嘴,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徐肃年不放,一副要将他千刀万剐的架势。徐肃年心知他在诅咒自己,并不生气,反而勾唇笑了笑,“盼着我死,还不如盼着你那主子能多活几年。”
说完,朝齐甄示意了一下,便要转身离开。“是。”
齐甄当即便拔出腰间长剑,谁知剑刃才刚抵到那人的脖子上,就听徐肃年说:“等等。”
齐甄一愣,抬头看他,只见徐肃年俊眉轻蹙,那双比刀子还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一棵芙蓉树,似是发现了什么。齐甄一下子警惕起来,右手握紧剑柄,“属下过去看看。”却被拦住。
片刻间,徐肃年已收回视线,他没说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