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悔 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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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只是……
这证据来得实在太容易,反而叫人不敢信了。最重要的是,阿乔到底是怎么中的毒。
她只在宴席上喝了几杯水酒,可她的位置却是换过的。思绪飘远,徐肃年一时有些出神,以至于盛乔叫他的名字都没有听见。“徐肃年,母亲没有事罢?”
这里的母亲称的是丹宁长公主,自从成婚之后,她就改口随了徐肃年的称呼。
一直没有得到回应,盛乔奇怪地抬头,正看到徐肃年愣愣的出神。徐肃年有心事。
先前在洛州,两人只顾玩闹,无心其他,回到长安之后,两人又因为婚约见少离多。直到成婚之后,他们才算是真正的日夜相伴,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也正是因为他们相处的时间久了,盛乔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徐肃年的不对劲。那日徐肃年陪自己归宁回府时,她就觉察到了,只是因为最近忙于丹宁长公主的宴会,她无心去想,可是现在回忆起来,就连她也觉出了不对劲,徐肃年对丹宁长公主,以及徐驸马,未免有些过于疏离。虽然盛乔自己家里和父母的关系很好,但也并不是没见过父母子女之间亲缘淡薄的例子,比如她的表姐郑墨,就是一个。盛乔原也不会觉得如何,可是这几日她一直帮着丹宁长公主为宴会的事忙里忙外,她能感觉到丹宁长公主对自己的态度,是亲昵的,和善的。且几乎每日都会让她带点心回府,还都是徐肃年爱吃的口味。因为年少不知事,盛乔有时是迟钝了些,但也正是因为她自幼娇生惯养,接受了家人太多太多的宠爱,所以更能接受到周围人的善意。她很清楚的明白,丹宁长公主对她这么好,不止是因为她讨人喜欢,更是因为徐肃年,因为她嫁给了徐肃年,所以丹宁长公主才会爱屋及乌。可既然丹宁长公主对他这么好,为何徐肃年却一直这么疏离呢。盛乔想不通,猜不到,更不知道要不要多管闲事。犹豫半响,她还是推了推徐肃年的胳膊。
“徐肃年……
徐肃年被她拉扯回神,慢半拍地问道:“怎么了,你叫我?”盛乔问:“我问你母亲那边如何?你还没回答我呢。”徐肃年说:“放心罢,你还睡着的时候,母亲就来过了,听到你醒来才离开的。她怕打扰到你,便没有进来,还担心你身子不好,特意让我们今夜宿在公主府。”
“母亲真好。”
盛乔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,同时又不忘去看徐肃年的表情,可是什么也没有觉察出来。
看来她看人的本事还不到家,盛乔一边有些失落,一边又故意把话题往丹宁长公主的身上引,“我觉得母亲和我阿娘很像,都说人以群分,正好两人相识多年,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盛乔东拉西扯,一双眼睛还悄悄地盯着徐肃年,试图打量他的表情。她的小动作做得这么明显,徐肃年又如何察觉不到。他无奈地按住盛乔的肩膀,屈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两下,问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她的意图居然这么明显吗?
盛乔有一瞬间的疑惑,但既然被徐肃年发现了,她便也没再隐瞒,直接问道:“徐肃年,你是不是有心事?”
徐肃年下意识地否认,“没有。”
听到这话,盛乔哦了一声,没再追问。
这可不是她的性格,徐肃年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,见她微微垂下眼皮,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,不由得问道:“怎么这个表情,生气了?”什么叫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和徐肃年在一起久了,就连盛乔也学会了装可怜这一套了。
想象着从前徐肃年的表现,盛乔认真学习,她微垂着眼睫,一副万分失落的表情,两片红唇轻轻地抿着,想说什么,却不张口,仿佛其中藏了万语千言。“我有什么立场生气?"盛乔语气低落地说,“是我没有自知之明,你的事我不该过问。”
其实她学得真的很像,可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骄矜惯了,徐肃年骤然看到她这幅自苦的模样,不知为何竞有些想笑。
幸而盛乔一心装模作样,没有抬头看他,徐肃年这才将唇角的笑意竭力压了下去。
盛乔没什么耐心,久久没等到他的安慰,装不下去了,干脆直接抬头看了过来,正对上徐肃年犹疑的眼睛。
其实徐肃年如何不知道盛乔是担心自己,可是有些事当着盛乔的面,他实在说不出口。
他一贯巧言善辩,此时难得不知道如何回应盛乔的问题,纠结了半响,干脆直接搂着她亲了上去,含混道:“别生气了,阿乔。”在这些事上,盛乔总是热情又顺从,可今日她破天荒地推开了徐肃年。徐肃年微微一怔。
学着他从前的动作,盛乔也抬手捧住了徐肃年的脸,一双眼睛清澈如水。她认真地看着他,郑重道:“我阿娘曾对我说,男女成婚之后,夫妻一体,荣辱与共。”
“徐肃年,我有什么事都告诉你了,也让我替你分担,好不好?”